条件都摆在明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至于陆寒尘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男子,就不必告知这人。
江越沉默不语,良久后才叹息。
“只这一点已是足够,将来谁都预料不到,想来那时也该是我们的身后事,沧海桑田罢了。”
谢令月第一次正视眼前人,倒是豁达,是他穿来大宣后遇到的第一个思想有点超前的人,忽起一点惺惺相惜之意,也···微微笑起。
“世子所思极为难得。”
“其实并不算难得,不过是身居高位之人从不愿这般想。”若不是沧海桑田变幻,大宣又怎能取代前朝。
哪一个王朝在刚建立时不是政治清明,前朝皇族也不是没想过江山万古,可谁能保证子孙后代不会出现昏君。
一时竟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怆然之感,又察觉禅床上的人气息不稳,江越便知谢令月伤势加重,不便再留,当即告辞。
“罢了,本还想着你若真是男子,便找机会与你切磋一二。”能让江亭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江越当然心痒想一较高下,这是习武之人的通病。
可谢令月明显是伤势复发,再提出切磋便有些趁人之危;且这人给出的消息对英国公府至关重要,眼看着又欠下一个人情,这一次便算了,日后找到机会再切磋也不迟。
眼下还是回京都处置府中之事为重,身为征西将军,江越在京都停留的时日都是有数的。
起身后,还是确认了一句:“谢令月,你真的不悔,只有那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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