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时辰,谢令月将要睡着时,屋外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道青年的声音从中厅穿过。
“夫人,督主中了炼心!”
猛的睁开眼眸,谢令月豁然起身;顾不得其他,随手从地上的嫁妆箱子里找出一件石绿色贡缎披风系上,急步出了西暖阁,绕过次间博古架隔断到了中厅门口的屏风处。
只见陆寒尘被那青年架着,身姿虚柔;身上还穿着大红喜袍,墨发被金冠束起;苍白面容泛起绯红,不是为大红喜服映衬,是身体灼热而烫起。
搭手将人搀扶在西暖阁的床榻上躺下,谢令月声音清寒:“可是让府医看过了,确定是青楼楚馆里最阴毒那炼心?”
那青年回话:“正如夫人所言。”
意识到失礼,挠了挠后脑,青年介绍自己:“禀夫人,在下是督主近身侍卫天枢;好叫夫人知道,半个时辰前督主察觉不适就说要回后院;府医看过后辩出是炼心,说···说让属下送督主来夫人这里。”
床上之人暂时昏沉,谢令月并未转身。
“即刻送一桶热水进来,令信得过的人守在院外,不可靠近寝屋。”
不等天枢说话,谢令月又道:“你且放心,魏国公府诸人还在京城,我不可能伤害你们督主。”
天枢讪讪挠头,而后就要退下,谢令月又叫住人叮嘱了几句;以陆寒尘的谨慎不可能轻易中招,让他亲去查蜀王李昭辰与吏部尚书嫡次子白清涟三日内所有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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