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奶奶扔在了集市之上。幸亏佟嫣然从小便记得路，愣是个人摸回了家，在集市上等到天黑，又个人走了半夜，她敲响家门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了。

她永远记得那个时刻，她抬头看天，早霞遍天，天是亮的，红的，但她直敲门，直敲，直也没人来开门。她会永远记得这个时刻，是因为，就在这个时刻，她第次看见王叔。

他说，跟我走，我永远也不会丢的。

想着，想着，眼泪便止不住从麦芒的眼眶里往外蹦。

铎尔衮担忧抱紧麦芒，像小时候那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哭了，不哭了，王叔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我没事儿，哭来，心里便受了许多。”麦芒趴在铎尔衮的肩上，泪珠挂在脸上，“我父亲他并没有不要我，是吗？”

“嗯，他直在期盼着回家，看到底成了什么模样呢。”铎尔衮回，声音越说越低。

麦芒被他抱在怀里，自是清晰感受到了他心的低沉。这......佟嫣然的心结解了个，不会是又扯了铎尔衮的心结吧。个人为自己而死，就死在自己眼前，心里总归是不受的吧。

麦芒趴在铎尔衮的肩上，顺势也伸小手，轻轻拍铎尔衮的后背，“王叔不要难过，我小时候便听奶奶说过，父亲最是敬仰了，能救命，父亲心里定是满足的。”

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满满的关切，铎尔衮只觉得心里的。那么小的时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肯来，还能记得奶奶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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