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冬枳此时有点手忙脚乱,他的手被女人紧紧攥着,力道很大也许会留下印子,“您的孩子,他……他过得很快乐,他……”
远山冬枳绞尽脑汁思考,安抚女人的情绪:
“他相信您是有苦衷的。”
“是吗?”女人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无神的瞳孔蓦得有了光彩,朝着床边远山冬枳倾斜着身子,期望听到更多关于失去孩子的故事。
“咳,他喜欢看书,长得白白净净,是个乖孩子。”远山冬枳手指挑起脸侧没有梳进马尾的发丝在指尖绕了绕别回而后,模仿亲子书上的描写,虚构出来些天马行空的场面:
“而且他很有礼貌,不想其他孩子一般吵闹,没有不良嗜好,吃饭不挑食……”
女人微微眯着眼,认真听着远山冬枳简单又虚伪的词语堆砌,似乎通过加上一张证件照片,作为生母的她就能回忆出自己孩子的模样。
“他离开时痛苦吗?”女人从思绪中挣扎出来,颤声问道。
“应该……不痛苦。
现在想来,葬身火海,不失为一种不错的解脱方式。
-
探视时间结束了,护士敲敲门示意远山冬枳该离开了。
病床上的女人神采依旧,像是红烛即将燃尽前一刻迸发出的光彩,在夕阳的映衬下发出柔柔光辉。
“小先生,感谢您乘飞机跨海而来。”
恢复生态的女人朝即将离开的远山冬枳莞尔一笑,眉眼舒展开来,焕发出满足似的神色,灵巧的神韵在光芒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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