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他此后是再也不记得他了。
惊声四起,祁放却是咧嘴笑了,不知是嘲讽还是坦荡,笑声刺耳,剧烈得直咳嗽,说:“好歹我还是有一点可利用的价值,也难怪云督先前还肯施舍出来一些好脸色,压下怀疑怨恨来作戏给我看。怎么现在就彻底没有了耐心?长宁侯怎么可能还乐意同他耗着不干脆些一刀两断,竹篮打水得了一场空,所以是要把这口气出在我身上不成?哈哈哈好,反正我乐得奉陪!”
柔色顷刻即散,剩凌厉如锋。
“掌印可是欲问其去路如何?莫须挂忧。行过中阳道七里在即可见栈桥,水陆两相通,纵横多路行,舟车劳顿亦有所安。”有人特意禀道。
现下谁人不知云掌印犹为看重抬举他祁放,又如何会是有了除心?
随着无数血腥滩渍在地面大肆铺陈,身边的人接连着一个个倒下,哪怕是再愚钝的人,到了此刻也能在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之处。这分明就是设局针对,以借口欺骗引入,藏埋等着将之一网打尽。
仅仅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巍峨的宫门此刻紧紧闭着,如同是把人的生机都尽数阻隔,交战过后的御道已然成了人间炼狱。
狼藉之中,火光箭雨交织,杀声四起,而白森森的高墙在人的眼前飞快地掠过,雨丝冷冷地扑打在面颊上,身躯随着奔跑颠簸,恍惚中只觉得天地倒转。
“长宁侯对本印积怨久深,经筹于内宫妄自兴兵,欲除本印及随下而后快,多陷艰仄,望求援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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