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分明是曾被当成奴隶一般掳掠而来的,又受着诸多束缚和左右。既已如此,致瘾麻木的所谓良药,不要也罢。命虽贱,却也应是属于他自己的。
此前,魏玠是义父。此后,魏玠便只是魏玠了。
——
掌印遇刺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牵连却是较广,尽管过去了有段时间,倒是愈演愈烈了。
苏府的门廊边连着好几日来都是点着灯的,不论昼夜和时辰。好像这样就能驱走什么似的,自渡自照,落寞难消。药味从府中传出来时,苦气却没有一股脑地全倒出来,依旧在沉沉地压抑着。
“召大夫,我父亲的病如何?”苏禀辰将人带出内屋,引至会客厅坐下,他的语调虽极力保持着平静,却难掩急切。
一旁的司马厝抬眸,带着关切之色。
那位前来看诊的大夫发须微白,目光有神,他微微佝偻着腰身上前几步,缓声道:“令尊忧思多疾,又旧疴复发。苏公子还请放宽心,我定竭力而为。”
语气倒不算沉重,显然是有着几分把握。
苏禀辰心下微松,客客气气地将他送出去,再回来时于司马厝身边落座,倒上了两杯茶,真诚说:“召大夫不好请,此番得解燃眉之急,悯玉拜谢不尽。”
澧都城内的名大夫不多,召易之恰好是最难请的一位,平日里见首不见尾的,医术却颇享赞誉。还是靠着云卿安的人情才请来的,而苏禀辰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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