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候有期,但逾未久。”
“也算凭本事谋求。”云卿安善解人意地说,“得了好处,本督自不会翻脸不认。”
岑衍忙回头去看,只见云卿安已不知何时起了身。
云卿安无奈地笑了声,半点没抗拒,“倒也无错。”
“咱家不知道。”云卿安弯了眸道。
“久等啊,云督。”
退让并不属于他,他会于被动中找主动。激流拍岸时,卷的不只是浪花。
室内很是简陋,本就是供人草草休憩之所,而向来讲究惯了的云卿安竟也在这里呆得习惯。
云卿安毫不怀疑司马厝会将他的脚当成实该杀千刀的牛蹄,就这么一拨一扣一压,将之下油锅似的来开展所谓“沐足”。
“本就是特意给你留的,又何故要扔?”
显然是不信。
给人洗脚自是头一回。
“不知道的你还大晚上搁这喝凉风呢?”司马厝丢开了云卿安的手,越过他走到里屋周围打量着。
光线昏暗,司马厝步入其中,在见到一盏与他手上提着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灯笼时,他的脚步猛地一顿。
司马厝见他的脚被泡得差不多了,又捞出来捧在手里一顿猛搓,眉却不经意地挑了挑。
照理来说,做到这份上就算是块冰也能给融了,是铁块也能给暖透了,可却偏偏没有。
玉瓷就是玉瓷,明明不经碰,却武装着、逞强着,自送到烈日飓风之下,受着自以为是温存的洗礼。内里依旧是僵冷的,支离的破碎却不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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