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忽然伸出来只手,代替她将那把伞拿了起来,遮在两人头上。
她慢半拍地抬眼,撞进他温和包容的眸子里。
仿佛千般的委屈,万般的悲鸣都能被他听到,温柔的抱进怀里。
似乎回到了多少年前,嵩屿的那晚,细雪绵绵,北风呜咽,她被困在断了电的药堂里,周围被黑暗吞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男人来时带了光,贿赂了她一瓣橘子糖。
“手,疼不疼?”宋京墨撑着伞,蹲在她面前,语气温和地没有一丝苛责。
像是大人会无限包容淘气的孩子,见到孩子浑身是伤的跑回家,只关心他摔得疼不疼。
原来,坠落的那一刻,被人接住是这种感觉。
没有苛责,没有责难。
我只身走入你的世界,感你所感,想你所想。
我只关心你疼不疼,难不难受。
我想与你同在。
她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我疼......病秧子我好疼.......我的手要碎了........”
她头一次收拢起了浑身的刺儿,浑身的倔强要强通通丢弃,伤痕累累地在他面前原形毕露,像是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哭着要安抚。
如此笃定,如此确信,即便她浑身再脏兮兮灰扑扑满是折痕也不会被丢弃。
-
酒店里,温暖的橘黄色落地灯洒下柔和光晕。
窗外在下暴雨,连绵不绝,闪电撕裂夜空,飓风冲撞窗棂,但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南星换了件衣服,干净的白衬衫,遮到大腿处,舒服地宽松柔软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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