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好奇，“那你们还未答应，为什么呢？”

铁牛蹲下来嗤笑一声，“奴才可不好当，但凡能过得下去，傻子才去当奴才呢，我们村里有个财主，家里就用着奴仆下人，一言不合就拳打脚踢，把人打死了，也不过赔些钱，他还能再去买奴才，我还不想死呢！”

清竹道“那这里的孩子都和你一样这么想？”

铁牛有些烦躁，“谁能替谁做决定，本来这里人更多呢，钱婆子来了几次就带走了几个，就像你说的，要是天气冷了，想倔也倔不下去，不卖也得卖了！”

清竹有些明白铁牛的坚持，他或许说不出什么自由诚可贵，但是内心却不愿当奴隶，不过生活的重压最后还是会逼着他往这个方向走，他现在只是在徒劳的挣扎。

清竹想了想道“我这里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我住在京城，你们既然有本事从各处家乡讨饭讨到这里，那么想必讨饭去京城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们能去京城，我就能给你们安排体面的活路，不要你们投身为奴，路上要是遇着和你们一样的人，也可以一并带来。”

“我给你一个信物，这个板指，你拿去当铺死当的话也值五六十两银子。拿着它去京城找我，我就认，要是你拿了马上当了，也随你。要是你当了当盘缠找来京城，我也不认的。”说着清竹把一个板指取下递给铁牛。

铁牛目瞪口呆的接过，迷茫的看着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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