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始终很是沉默。
他调养好的身体,似乎又因这段时日的风波,而变回了先前的苍白。
那种病态苍白落在他的身上,不像是一种不健康的体现。
更像是一种对于身体的解缚,在脆弱的状态下更会暴露出本体的姿态。
脱离了万众瞩目的尊贵太子身份,他才是他。
或是剥开那层温文儒雅的表面,滑下外面那层皮囊,底下见不得光的模样……更会是他。
事实上,话本里的晏殷并不介意自己成为一名暴君。
但会真正触碰到太上皇底限的事情,他也不会去做。
眼下这一切,与其说是隐忍,倒不如说是在还债。
还了太上皇当年对晏殷的一些庇佑。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听从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吩咐,不以倒行逆施的暴君性情直接除掉惠嫔。
织雾的指尖碰到他的脖颈。
待他眸光似有所动,她僵了瞬,才快速将属于她的台词继续说出口。
“我……我先前也都是因为你是太子才会讨好你……”
“现在……”
“你什么都不是了。”
言下之意,又一次提醒了对方,她爱慕虚荣的本性。
而此时的晏殷对于织雾而言,更像是一个危险的生物,此刻是因为蛰伏,才让织雾大胆地将铁环扣在他的脖颈上。
怕头发会缠绕到铁环的卡扣上,她软嫩的掌心挨着他的肌肤替他轻轻拨开。
接着才将铁环完全扣到上面。
发出轻微“咔哒”声时,将那铁环严丝合缝地闭合上,与他脖颈几乎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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