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和吴德贵离开之后, 室内才从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缓解下来。
沉香又端来一碗热腾甜汤,让榻上的美人用来缓解苦涩。
可织雾却仍旧陷入方才太子留下的话语中。
消了手腕上的守宫砂,便算她赢……
她要撒谎,他要戳穿。
对于在太上皇眼皮底下都用心不纯的两个人来说, 这个赌局看似公平得很。
甚至织雾可以私底下作弊找旁人消去。
可……
太子不准她出宫的话,这个宫里除了宫婢便是没根儿的太监。
织雾根本找不出第二个男人来。
与其说是要与她玩一局, 倒不如说,他要她输。
晏殷无非是要她求饶的。
甚至, 出于利益的考量。
这也可以是那位东宫太子试探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付出到何种程度,也许,可以再利用这一点让织雾去求他,甚至替他对付瑾王?
织雾不能确定晏殷的意图。
但她若是去求他,也会真正地落到他的手中,任由他来主宰。
保住杏玉这固然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可届时他若提出让她对付瑾王的要求来,那……剧情就不对了。
……
在太上皇的调停下,宝珍苑里装作懵懂不知的美人,终究还是在两日后求到了东宫。
在冷清的茶室内,织雾不仅主动上前去替太子斟茶,甚至柔白双手端着碧色玉盏亲自奉到了太子面前。
晏殷鼻息间洇入茶香,在那茶香中还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女子花香。
织雾似乎认真思考了两日,这才接受了自己当下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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