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看了眼窗外若有所思道:“这个时辰,曲医女也许已经歇息下了。”
“对了……”
他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又对织雾好心提醒道:“殿下今日一整日都不曾离开过东宫。”
也就是说,今日织雾的一举一动,都有人会通传给晏殷。
……
止悦阁离晏殷的寝院要更近一些,且周围的守卫也会比外面更加森严。
这是织雾第一次被带来这里。
却是因为她于太子的书房中,企图盗窃的原因……
室内焚烧着一种不知名冷香,幽幽袅袅的烟雾从香炉孔隙中萦绕而出。
织雾看见宽敞长桌前的晏殷,心口处的心跳也都好似要跳出了嗓子眼般,紧紧捏着指尖不敢说话。
晏殷让旁人都退下后,却也仍旧垂首作画。
传闻太子极擅长棋艺,曾经与各方名流传出些令人惊艳的棋局,令多少棋痴都想与他过上一手。
因此反而让人忽略了他不光是棋艺,其他琴、书、画实则也同样出色无比。
在少女胆战心惊时,这位太子殿下才缓缓开口。
“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地握着毛笔在画上落下一笔,男人的黑眸略显幽沉。
“知道前朝有一条律法是什么吗?”
晏殷说:“偷东西的人,一律都要在胸口刻烙上罪人的印记,一辈子都难以去除。”
“若伤口结痂后发现第一次烙得不够清晰,亦或是罪人私底下以剜肉之法去除,则会重新补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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