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恍若削下血肉般的痛苦令人如坠阿鼻,置身人间炼狱。
而这样的药……
在织雾失忆之前,她已经给太子晏殷喝下了六剂。
第6章
厨房里。
从几日前开始,织雾便一直觉得身上很不爽利。
尤其是汗湿后的皮肤,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黏腻感,让她连日来都觉心底别扭。
简单用湿帕擦拭总归不够细致,因而今夜才特意囤了两桶热水。
在顺手替丈夫熬好药后,织雾这才避入厨房中,准备将身子好生净沐干净。
乃至将所有门窗都妥帖合拢后,织雾也仍未察觉出暗中有一双眼睛始终透过凌乱长发幽幽地锁定了她。
在看见她熬好汤药给晏殷时,嗅觉敏锐的地厌第一时间发现这是每次都会折磨男人的物什。
地厌脸部的肌肉紧绷,可毫无神光的眼珠却一错不错。
在地厌的观念里,只有向主人献上最为肥美的猎物,才有资格成为对方的犬。
因而,他正该射穿这个欺负主人的东西。
这才是一条好狗该献给主人沾满香甜血液的真“糖”。
下一刻,地厌敏锐的耳廓蓦地一动,在黑暗中将箭尖一点一点地抬起……
隔着陈旧的窗,对准厨房里水声清亮响动的方位——
室内热气氤氲了起来。
织雾褪去衣裳,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舒服得浑身毛孔都好似得到了畅意的熨帖。
只是沐到一半,她便突然瞧见灶台上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耗子。
织雾眼皮一跳,原是最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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