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如今再位高权重,太子的婚事也并非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他倒是可以破坏,可以杀人。
但皇城中官家女子数不胜数,那不是他能杀的完的。
他拦不了,但至少,他要做陆承听第一个枕边人。
待日后陆承听三妻四妾,后宫三千,他也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余生太漫长了,他只赌眼前。
若陆承听永远承他的恩,永远如现在这般心里有他,惦记他,他便是无名无份守着陆承听一生也无妨。
总归他只是个太监,永远也成不了家。
但若陆承听敢负他,敢骗他,敢用完他就丢,那他必然要让陆承听付出代价,跟他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陆承听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沈思砚:“掌印相邀,我自然有空。”
陆承听是有空,可到了晚上,沈思砚却被一桩突如其来的案子绊住了脚。
大庸朝往东乃东岭番邦。
东岭王世子,无召入庸朝皇城,于今日申时,死于京郊一处客栈。
沈思砚马不停蹄赶到案发处,客栈中却只剩下报案人和客栈老板一家的尸首,作恶之人早已没了踪影。
“督主,世子身上搜出来的。”小李子将一封信件递给沈思砚。
沈思砚蹙眉,打开那信一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事关庸朝有人与东岭王暗中勾结,欲谋朝篡位。
但这信并非是东岭送进来的,而是即将要从皇城送出去的。
那信件的末尾,朱红色的印记,竟是太子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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