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睡过头当幌子迟到的人,要么是人缘不够,要么是自律不够。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游承静沉默。
老师打量他,不耐烦:“在教室里还带什么帽子?”
他轻声:“......我有点,发烧。”
“发烧这么久还没好?那摘下来,给自己散散热。”
全班人看着游承静站在教室最后,一动不动。
对方冷冷道:“我说话不管用么?”
前排的刁文秋看不下去,“老师......他好像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既然还能来上课,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上课就要有上课的样子。”
说着,对方把眼光往四下的座位转了一圈,嘴里压着股气焰:“每个人都随心所欲,今天你带个帽子,明天他带个墨镜,课堂变秀场,像什么话?”
其实,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只是身为老师的威严被挑战,让人无法不上纲上线。
他看向游承静,最后一遍警告:“你聋了是么?”
安静须臾。
游承静在全班的注视中,抬手,把帽口摘下。
颈上的斑驳消了两周,痕迹仍然刺目。
渐渐的,后排多出一阵喧嚣。
老师在台前闷头翻着ppt,不满道:“安静点。”
游承静缩起脖颈,想趁机坐下,对方又喝他:“让你坐了么?”
他只好站回去,忍受数道戏谑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苍白的面色,一滴汗水慢慢流到鬓角。
两个小时过去,千辛万苦熬到下课,游承静一刻不停地逃离此地,奔出门外,甩开身后的热闹,直到来到一处僻静的走廊,沿着墙根,慢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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