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睁开眼,江杳狠狠喘了口气。
再晚醒过来一秒,他就要被段逐弦谋杀了……
恰在此时,掌心手机震动,段逐弦再次发来消息:「体温计放在哪?」
江杳回:「客厅圆茶几上,你又发烧了?」
段逐弦:「嗯,好像是。」
江杳顿了顿,想起昨天段逐弦在电话里装虚弱,等他火急火燎赶回去,某人正生龙活虎地处理工作,他不禁翻了个白眼。
还想再骗我一回?
告诉你,这招不好使了!
江杳冷漠地回复了个“哦”。
这之后,段逐弦就没再说话了。
有点不符合江杳的预期,正常情况下,对面应该会继续招惹他才对。
又过了半小时,江杳还是没坐住,给段逐弦发了条消息:「体温量了吗?」
段逐弦:「量了。」
接着发了张温度计图片过来,显示37.9度。
还真发烧了。
江杳眉心微蹙,立刻坐直身体,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医生说体温反复是正常现象,但如果持续三天没退烧,就要考虑就医了。
挂断电话,江杳缓缓靠回椅背,视线落到前排的导航屏幕上。
距离菱北市区的公里数正一刻不停地增加着,数字仿佛化作一根无形的线,牵在中间,越来越长,越来越紧。
中午在公路边的露天餐馆吃了顿饭,下午才到菱北隔壁小城的度假村。
安顿好行李后,一行人前往附近的河滩野炊。
浅淡的阳光在云端融化,撒下金灿灿的细粉,残雪点缀在墨色石堆上,近松苍绿,远山缥缈,如诗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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