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站在床边,替他一点点抹匀药膏……
江杳忍不住“草”了一声,猛然涌起的热意由内向外刺着他的脸颊,一路烧到耳根。
他把水温调低,却还是没能缓解面上一阵阵涌起的燥热。
这个澡,江杳足足洗了一个小时,冷热水来回交替,皮肤都搓红了。
躺进被窝的时候,他总觉得身上有股味道没洗干净,像是某种禽兽的气味。
昨晚一整夜都没开大灯,四周暗得仿佛在做梦,只有一盏模糊的夜灯高频率地摇晃,分不清是光在动,还是他的视野在动。
他夜视能力不好,看不清的时候,其他感官就会格外敏锐。
醉意朦胧间,他能闻见段逐弦身上某种难以忽视的气息,清冽又危险,每一次吸入,都能勾起一阵心跳。
如同踩在悬崖边,被高纬度雪原上的夜色铺天盖地包围,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由于心力交瘁,江杳很快入眠了,但睡得不怎么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如同铅块一样沉重,梦里还被个疯子追杀。
那人从后方勾住他脖子,变态一样用刀尖挑破了他后面的西裤布料,他吓得回头,看到狂徒长着段逐弦的脸。
第二天大早,江杳呵欠连天起床。
刚到公司没多久,他会见了一位合作方,之后便脚不沾地忙碌了起来。
江杳做惯了乐天派,最擅长自我调理,很少长时间地处于低迷退潮的状态。
全身心投入工作后,逐渐满血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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