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闷的将眼睛闭上,用力扯着锦被,试图将自己的脸蒙上,或者说,想要寻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扯住将要盖住她脸的锦被,拉下,随而以脸颊贴着她的,轻言了句什么,秦葶仅听了一耳朵,便觉比初次听到的更要无耻些。
她捏着拳头便往他身上砸。
奈何这人皮糙肉厚,她那些力道,微不足道。
这次,似头两回的那股子痛意没有再来,反而取而代之之感,让秦葶有意忽略。
饱满的趾尖却忍不住蜷扣朝下,似莹润珍珠。
她咬着牙不去想,别开自己注意力去想旁的,想天空中的飞鸟,想河里游的鱼,假设此刻的人不是她。
然,就如同她与何呈奕那根本不可对抗的力道,亦逃不脱他一次接一次的晋袭。
山涧流水有溪鸣之音,溪河蜿蜒,一脉流淌于锦帐下画出一道接着一道似山脉的地图。
秦葶终不是何呈奕的对手,凭由他捏扁搓圆,吞食朵颐。
......
一场毕,何呈奕将似泥一滩的人自枕上抱起,秦葶正似自水下捞起一般,长发温湿,散贴在前额角和背脊之上。
秦葶闭口,以鼻急速且用力的喘气,她似在水中浮游了太久太久,终于上岸,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眼前是何呈奕的心口,上面水色光亮,两个人似才被大雨浇过。
身上骨头似散了架,隐隐似又能听到何呈奕那厌人的轻笑声,似嘲又似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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