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连着一周的时间,不论刮风下雨,薛泽都会来大院;在那条梧桐大道,与盛书意保持距离的走在道路两侧。
一开始只是缓慢的走,偶尔扭头看对方几眼,后来薛泽会给她打过去电话,问她白天跟她小舅去了哪儿玩,喜欢吃什么,平时都玩些什么,第二天计划去哪里。
耳机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盛书意的嘴角总会不自觉上扬。
她会轻声细语的向薛泽讲一天里都去了哪里,分享她的所见所闻:比如豆汁儿太难喝,喝一口差点没吐出来;王府井人太多,小吃街都是炸臭豆腐,炸蚂蚱蝎子的,去天安门看降旗仪式,擎旗手们一个比一个帅。
高耸的梧桐树下,路灯泛着暖黄色的光,他们就这样通过手机通话聊着稀疏平常的话题,互相扭头看看彼此,对视数几秒,心动也在往更深处蔓延……
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收获,这几天里,盛书意发现大多数经过的车辆看到薛泽后,都会主动降低车速,向他打招呼,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无一例外。
年龄小的路上碰到薛泽,也都会客客气气的喊他声:泽哥。
某天薛泽来的早,车停王家门口,在院子里浇花的王民安看到他,连忙叫住他:“薛泽,秦科他们几个最听你的,改明儿说说他们,别总开着车去炸街,放暑假了,路上骑自行车的孩子们多,影响不太好。”
“放心吧安叔,明儿我就把他们车钥匙都给收回来,保证他们一个个的都得消停。”从后备箱拎出来几瓶酒,薛泽进院里,“贵州的朋友送过来的,我不喝白的,您留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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