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人平和下来,把她往怀里拉。
但没想到半夜何慕还是翻滚着又醒了好几次,一会儿跑一次卫生间,他也睡不着,就陪着,一直到快天亮才眯了会儿。
向繁洲知道何慕跟他一样将工作看得重,却也没想到痛经痛成这样,她听到闹钟响,还是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
“你不睡会儿了?”
“我会迟到的。”何慕从他怀里起来,预备下床。
“你要工作不要命了?”向繁洲难掩愠气。
“我现在好一些了。”她仍在往卫生间去。
向繁洲追过来,倚着门框看她洗漱,半晌说:“你这么多年一直这么熬吗?”
“嗯?”冷水刚溅到脸上,何慕大脑清醒了片刻,又因为他的话陷入了迷惘。
“痛经,水土不服,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毛病?”
她仅与他对视了一刻,便错开,这人神色跟审犯人似的:“没别的了。”
向繁洲想到了什么,却没再说。
当年在魁北克与周景禾重逢后,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国内遍寻不得她的踪迹。
他也顺着线索去查过,何家领养她完全是合法程序。得知她失去部分记忆后,他崩溃过,甚至很长时间都不能接受。
他无法想象当时她究竟遇到什么样极端情况,才会惊吓至此,ptsd并不是一个比抑郁症好治的病症。
“你工作处理完了吗,就这么又跑来严州?”何慕擦完脸,问他。
向繁洲怔住,半晌才回:“嗯,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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