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出差, ”何慕看他, “公司和地方政府合作的公益项目, 可能要在严州待一周。”
向繁洲抓着行李箱拉杆不松, 有一刻觉得自己玩过了, 不知道这般任她闹, 会不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他看得明白这段时日何慕只是配合他,并没有要让他闯入她领地的想法;也看得明白何慕对他的客气与忍耐, 她不会跟他生气,跟他闹的时候甚至不会过界。
这人把自己的领地范围划得清楚明晰, 搭建着铜墙铁壁严防死守,仿若有一缕烟冒出去, 她都能给尽数拽回来。
但他可以确信, 那天晚上何慕确实是在失控,她在无声地伸出触角试探他的态度, 摆明是有更深的野心想撕他的面具。
他当时被她怀孕这件事冲昏了头,嫉妒地发疯, 怕自己控制不了伤了她,也怕打掉孩子会伤她的身体,把话语权交过去后,却也怕她真的说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大脑里像扔了无数支烟花爆竹,响乱不停,溃败不止。
所以听到她说是开玩笑时,整个人像一半被浸入冰水中,另一半被架在火源上,理智在一分一秒中被啃噬殆尽了。
当时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何慕行为的深层含义,第二天他恢复理智后,品味出这层意思时,笑难自已。
他失踪这件事是有刻意为之的成分在的,只是后来被其他事拖住,回来的迟了点。
但他更想看到结果是,何慕真的跟他吵跟他闹。这证明她在试图越界,是好事,因为这要突破她的理智,去做遵从她自己内心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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