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 风衣上和头发上都还沾着雪, 应该是刚才匆匆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落上去的。
几天不见,加上匆匆赶来,没有平时那么细心打扮过的风度翩翩。进到玄关处,在室内温度的作用下,他发丝上的雪无声无息消融掉了,碎发变得有些湿。
一双眼睛黑漆漆的, 可能是因为不像平时那么放松, 神情显得紧绷不少。明明才几天没见, 贺厘恍然间产生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她的眼皮其实还在疼, 但仍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付屿。
付屿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却没直接靠近贺厘。害怕吵醒其他人, 动作很轻的关上门,把带着寒气的大衣脱下来,感觉到身周的冷气散了一点,他才抬手去握贺厘的手。
贺厘的手比付屿的手要冰很多。
付屿的手温度明显没有平时高,但依然比贺厘的手热很多。玄关处对两个成年人来说还是稍微有点挤,更何况付屿个子又高。
付屿里面穿了件灰白色羊毛衫,贺厘几乎被他完全拢住。
贺厘冰到有些发麻的手指终于有了点回温的趋势。付屿慢慢躬下身,和贺厘视线齐平,玄关处还有鞋柜,距离很狭窄。
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整个客厅除了钟表走动的声音,占据贺厘全身心的就是两个人浅浅的呼吸
贺厘看见付屿的眼睛。
黑色的眸子,像一片湖一样,湖水那样平,那样柔和。甚至不像是平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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