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忽然抱着酒瓶喝起来,喝光了,叫缮缺再去搬酒,他要把自己灌醉,灌醉了,才能放低姿态说说心里话。
兰榭已经有些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喝多了,找你唠家常,聊聊以前往事。”沧渊当着兰榭面成功把自己灌醉,兰榭都不拦他,他是真的不管他了。沧渊喝得太急,被呛了一口,咳地眼角泛泪,脑子有些不清醒地问:“你为什么从来不喊疼,很多时候我看着、我都觉得那些血是从我身上流下来的,我怕疼……”
兰榭觉得这个问题很傻,哂笑一声,反问道:“跟谁喊?跟灭门仇人喊,还是跟仇人的儿子喊?”
沧渊脑子有些不清明,“什么灭门仇人?”
“……没什么,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不准走!”沧渊紧盯着兰榭,“兰榭,你不是父亲带回来的吗?他带你来魔窟之前,你在哪儿?”
“……”
“你在哪儿?你的家人呢?!你为何要和父亲来魔窟?你别想糊弄我,我清醒着呢!”
“家人死了,其他不记得了。”
又是这句,每次问起都是这句,不记得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记得!”沧渊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所有关于你与你父母分别的事情你都不记得,我带你去过的地方你也从来不记,有些地方我重复带着你去了好多遍,你一点印象也没有!每次去都以为换了新地方,可是天下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还能带你去哪儿?!我早带你走了好多遍了,很多事情缮缺都记得!跟我一起玩的是你,但他记的都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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