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不喜欢,他喜欢圆滚滚的眼睛,灵动的像是会说话那样的最好不过;宴清河的嘴唇薄,横看竖看都是一副无情相,也不是绪自如喜欢的样子。
宴清河明明从长相到性格都不是自己年少时、曾幻想过的伴侣模样。
绪自如想到此处,突然对自己有些恨其不争起来。
事情就是他被人抛弃了,他在这里期期艾艾自我劝慰给谁看。
情爱一事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小料,记了一辈子,也尝试着迈出了很大一步了,几乎都要修成正果了,也算不上输。
真说的话,也是宴清河输。
薄情之人薄幸,宴清河天生享受不到感情的快乐,是他不幸。
绪自如从自己衣服里拿出前几日他从宴清河身上讨要回来的剑穗,他垂着眉眼,慢条斯理地把这蓍草叶子编成的祈福剑穗一根根给解开了。
他一口郁结在心里六年的怨气,就在这一根根解开的蓍草里一点点散了。
这东西是绪自如自己亲手栽种、长成后摘了它的叶子,用了不少工艺手法用来保存,再一根根的绑起来。
绪自如手工活不太好,弄废了不少,奇形怪状样子的也不少,勉强做成几个能拿的出手的剑穗,在自己枕头下放了整整八十一天,最后挑出一个确保不会变形枯萎的成品,在天极门呆的第十年亲手绑在了宴清河的云皎剑上。
这会儿又是个十好几载时光过去了,东西被拿了下来,又被制作者给亲手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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