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珹面上又红了：“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宋其琛“啧”了一声，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对着江珹就说：“你要说什么？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江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些：“殿下，抱歉、我就是紧张……”宋其琛双手撑着床单坐起，对着江珹就是一番说教：“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这样，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部下信服？”

江珹能走到今天，甚至坐上骑士长的位置，都是宋其琛手把手教出来的。宋其琛对他永远都有长辈对小辈的既想严厉教导他成才、又想呵护他成长的普遍心理，即使他们之间只相差五岁。

江珹沉默了一会儿，无死角照明的光线让江珹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阴影疏疏密密，让宋其琛看不清他的眼神。

“殿下，我知道我能力还不够……抱歉……我会努力的，殿下别生气嘛……”江珹伸出手去牵宋其琛的睡衣衣角，眼睛又作圆滚滚的形态，活生生一双狗狗眼，眨呀眨地看着你。分明是讨好的样子，却被江珹做得可怜极了。

这谁能顶得住啊？

反正宋其琛是顶不住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怎么说也是自己带了十年的小孩，自己前头都宠了十年了，总不能这时候就不宠了吧？

于是宋其琛硬邦邦地说：“你这不是能力不够，你能力很强，但是不要在外边露出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尤其是这种结结巴巴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话，你就干脆别说，让副官替你解决。”宋其琛说完之后，还生硬地补了一句：“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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