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完全好。
母亲的死,还是受尽痛苦而死,是翟忍冬永远也无法弥补的歉疚,一日日在她心里积压着,她怎么都忘不了母亲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画面。
慢慢地,那?一幕成?了她心里过不去的障碍,一看?见被剖开?的人体就会想吐。
她开?始回?避。
回?避等?于放任问题发展。
再后来,她连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都不能看?。
那?她还怎么回?去做医生?
她是心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的本职是诊断外科疾病,为患者提供手术治疗。她想留在那?个岗位,第一刀永远“开?膛破肚”。
“冬姐的老师始终觉得可惜,但又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她每年七八月回?去医院待一个月,算是进修,平时也没完全落下,一方面基于我们本地的常见病进行研究,一方面给我们这里的人看?病。”
“只?看?远处的,知道的人少,她是医生这件事就传不开?。每次一去两三天,悬崖走过,雪山爬过,去过很多地方,救过很多人。”
“她说?那?是在积德行善,和去冰川里挖人一样,她说?自?己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在弥补母亲,希望她在那?个世界能过得好,是她的私心,所以一直不承认自?己还是个医生,镇上的人也都不知道她会治病,只?有我妹一直是她在照看?,为我们砸钱,为我们回?去医院欠人情;另外一个是老街卖香的,她老婆来不及送医院,冬姐过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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