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授,”我悄悄攥着指尖,“子人格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呢?”
胡渊眼眸深邃,黑色的瞳孔像深沟巨涧,他答道:“主人格和子人格之间不一定相互知道彼此,如果知道并且能够长期和谐共处的话,甚至可以商量,进行主动的转换……怎么,你的朋友还好吗?”
回忆起昨晚的监控画面,林渡舟和那个小孩的声音是有对话的,他们应该知道对方的存在。按照胡渊的说法,他们的共存应该也算是融洽。
这么多年,林渡舟的每一篇论文我都看,这些理论我不是不知道。而当我来找胡渊,让他亲口告诉我答案,似乎将自己推向了一个确切的位置。
在这一方悬崖峭壁上,林渡舟独自站立,狂风席卷,下面是汹涌的海。
我看见自己一步步走上去,走到他的背后,就要拉住他的手。
我笑了笑,“还好,也许没有这样严重,他只是最近有些压力。”
下午我停下了转圈,练舞一直到日头西斜。回家的路上天色变暗,银灰的云层流动,露出东边大片的深蓝色。
天空被突如其来的闪电点亮,我抱着怀里的猫包,来到市医院的门前。
遥远的天际传来轰轰的雷声,沉闷而震撼,撕裂了风雨欲来的阴天。
小朋友在猫包里好奇地张望,我将猫包放在腿上,坐在门前的花台上等待。
一辆越野车在我身边停下,接着迅速降下车窗,里头的人吹了声轻快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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