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江照璧一瞬不瞬望着他,“如今,你还会这样做么?”
江照雪眸光微顿,抬起头,“阿姐为何这样问?”
“因为从你身上,我感觉不到与我一样的恨了。”江照璧探出指尖,虚虚描摹他的眼瞳,“这里,没有恨了。”
“不过无妨,恨一个人,的确很累。”她又兀自笑了笑,只是垂下眼睫后,笑意不达眼底,“阿雪能醒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至于旁的事,怎样都好。”
“刚醒来别急着回刑部复职,多休息几日。”江照璧絮絮叨叨,不再提萧濯的事,“待会吃了饭,让无杳陪你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睡个午觉。”
用膳时,江相亦来了。
“父亲,这段时日,朝中情况如何?可稳定了?”江照雪问。
“你瞧瞧他,刚醒来就操心个不停。”江相翻了个白眼,朝江照璧道。
“都半年了,若还不能稳定,陛下这皇位怕是也坐不住。”江相叹了口气,“朝中如今被陛下整治,倒是无甚大事,只是有行这孩子,好不容易年关时回来一次,却没能等到你醒来便又匆匆回了北境,信件一日一封地往你院子里送。”
江照雪闻言抬眸,隐隐带着狐疑,“这段时日,陛下守在重雪院,竟全然不知么?”
“陛下自然知道。”江相复杂地瞧了他一眼,“一开始我也担心他将信件都毁去了,毕竟有行身为三军主帅,日日往回送信,难免让人怀疑是否与你暗通款曲,但陛下的确一封未动,皆替你收进了存放书信的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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