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淮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是为了去看裴诗冉,而如今竟是连想也不愿意想起她。眼下顾濯开了个玩笑,实则是一个台阶,他顺着台阶下去,笑道:“我这人就是看不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视作笼中之鸟。”
“你自小也是出不了北明的笼中之鸟吧。”
李南淮稍顿了一下,哼笑一声,“我是出不了帝京的鸟,何止是北明?”
顾濯不觉眸色深沉,笑道:“你是青甘世子,不是一般的鸟,是雄鹰,早该飞出牢笼了,只是如今却回不去青甘了。”
“陛下无意收复青甘。”
房外敲了门,顾濯不自觉望过去,李南淮开口叫人进来,是莫影端着从厨房拿来的几个小菜,外加一壶酒进来了。
给两人倒上酒,莫影才端着托盘关门离开。
顾濯道:“不是陛下无意,是整个帝京都无意。陛下坐镇帝京,每日听到的都是些官员大臣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无意提起,就算是陛下有意也无人可用。帝京不止有陛下,更有手握边外数位节度使大将军的裴钱,边关的领兵之权看似在他们手里,他们也看似是陛下的臣子,可归根结底是沆瀣一气的裴氏朋党。”
李南淮夹了颗花生丢进嘴里,听着顾濯继续说:“裴氏有意打压你,只要有他在一天,青甘是决计收不回来的。”
李南淮道:“西南在我手中,卫扬手握南海与东南。一支靖云军,一支清宁军,足以抵他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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