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遇在桌前沉思,桌上放着那块玉。
赤鸫没出现,或许是忌惮镇国公的眼线。自然,若是此处已被人发现,这院子也不能再久留。但元载说的要他转交又是何意?是试探、威胁,还是当真觉得,他是可以保护萧婵的那个人。
但话又说回来,他又凭什么保护她。他们素不相识,除了几次荒唐,连话都没说过几次。
是擦肩而过都不会停留、在长安有云泥之别的两人——新晋的寒门小官,与金尊玉贵的长公主。
“谢大人。”
萧婵在车里叫过的声音忽而在耳边响起,恍若惊梦,把他乱飞的思绪拉回来。夜已五更,竹林簌簌。他握住那块冰凉佩玉,在手心摩挲,试图冷静下来,却在手指纹路里摸出异样:这玉佩上原本有字,只是年长日久、磨平了,不仔细用手去摸,根本看不见。
他拨亮灯芯,将玉佩放在灯下仔细瞧,终于瞧见那中央极纤细、刻痕稚拙但用心的两个字:
五郎。
他将那两个字看了许久,继而吹灭灯盏,复又躺回床上。久违地、他今夜没做梦,直至天明。
***
这是萧婵大婚的第二日,睁眼时长安平淡如常。除了昨夜喧腾至天明的焰火味飘在空中、与散落四处的红绸提醒他,过去的已经过去,他和她从此应当再无关系。
谢玄遇起身,把桌上的玉包起,收在怀中。恰此时化装成书童的赤鸫走进来,欢天喜地问他,首座,准备好几时动身回去?他只沉吟片刻,就换上官袍,说我进宫一趟,待戌时东门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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