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听得一阵无名火起,忍不住一下儿推开了他,道:“你就知道想着别人!”
向经纶冷不防一怔,恰时受寒风所激,竟咳嗽了起来。曾九又气又怨,可瞧见此情此景,柔情难禁,便又投入他怀中,闭目道:“我说错话啦。你很好,我很喜欢。”
向经纶哪里会同她生气,又将她揽进斗篷中,轻柔地抚了抚她背上青丝,口中道:“你说得没错,是我对不住你。”
曾九一时间忽觉心酸,想到从前见到女孩儿哭泣,有心也想眼圈一红,哭上一回,可恰如过去七十余年一般,仍旧是哭不出来。她眨了眨眼,眼睛水润润的,却始终也没有泪意,不由得又有些生闷气。半晌,她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和我说说你的事罢。我想听。”
向经纶有些为难,沉吟半晌道:“我自小长大,日子都过得极单调,实在也没甚么好说的。我爹爹做了教主后,心意逐渐同畲教主不一样,有意与赵家暂停兵戈,防备金国侵犯中原。但他身受畲教主大恩,实在不忍违背他遗志,便想了个折中法子,要教中休养生息、再图大事。他临死前,将自己的心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期望我能做下他做不成的事情。我继任教主九年有余,本无力扭转大局,但练武上还有点天分,勤学苦参之下,竟将乾坤大挪移练到了第五层,这才侥天之幸成了事。”他想了想,道,“你不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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