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她痛快地说,“什么积重难返,沉溺心魔,我又不在乎。”
她执迷于卫朝荣那么多年,就算没有?天道加诸的心魔,也有?本心作祟的执念了。
沉迷于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当然荒诞,可她又怎么会在乎?
“我这一生,从来?不怕飞蛾扑火。”
冥渊下,妄诞的魔剧烈地震颤。
他似哭似笑,或悲或喜,神情古怪到极致,辛酸苦涩,百般滋味。
是,她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
打不死?、摧不垮,宁愿自取灭亡也不屈服于旁人和命运,永远炽烈鲜艳。
可是如果有?一天,炽烈鲜艳的火燃尽了,怎么办呢?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越陷越深,最终走向?灭亡了,怎么办呢?
她可以?看淡生与死?,不在乎这世上?的一切,可他又怎么忍心?
他又怎么舍得?
曲砚浓等了很久,到最后?也没等到那道残魂的反应。
她不耐烦了,干脆站起身,突兀地出现在申少扬的身旁,一把夺下了那枚漆黑的戒指。
“你刚才不是问我,想不想他么?”她问,“你现在知道答案了?”
戚长羽惊愕地看着他们,可是谁也没在乎他。
半晌,漆黑纤细的触手从灵识戒中簌簌地爬了出来?,轻轻地弯曲了一下。
曲砚浓没有?等到更多的回应。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她忍不住问。
怎么可能?
难道千年以?后?,卫朝荣已?不在乎她了吗?
还是说,他真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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