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最后一句话,娄牧之反而镇定了下来。
赵越作为旁观者,看得比谁都清,偏执的人容易钻牛角尖,偏偏他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拧。
沉疴需要重药医。
就得给易知秋来一剂猛药。
毫不知情的人还在陪客户,易知秋喝了不少酒,实在撑不住了,他踉跄着推开隔间。
这次会谈主办方定了套房,外面是会客厅,里面是一间小型的卫生间,一个组的同事等了老半天没见人回来,怕出事,他找了借口开溜,推开隔间的门,只见易知秋扯开领带,衬衣的领口微敞,正低头往脸上抄水。
“没事吧?”同事问他:“你今天怎么了,一上来就喝那么猛。”
“没事,你去忙你的,”易知秋吐了好几次,胃里还在翻江倒海的难受:“我醒会儿酒再出来。”
“行吧,你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同事见他脸色逐渐恢复,拍了把他肩头:“那我先出去了。”
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易知秋眼前还有重影,他盯住镜子里的自己,鬓发的水珠不断从他侧脸滴落,沾湿了他的衬衫领口。
兜里的手机震动,将水池晃出一片波澜。
他拿出来,划了两三次才解开屏幕,等看清楚其上的短信内容,易知秋觉得自己一下就清醒了,短短几瞬,他猛地反应过来,手机往兜里一揣,飙风似的冲出隔间,他甚至来不及跟客户和同事打声招呼。
“易知秋,你去哪?”合同谈到一半,小组组长大吼一声,却没能叫住人,他撞倒了上菜阿姨和倒酒的服务生,像头横冲直撞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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