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
姜蝶珍抱起膝盖,把小小的脸埋在臂弯里。
“比起一闪而过的幸运和宠爱,在这两年,能切实地学到傍身的技能比较重要。”
家里的花罩灯,折射到复古的山水屏风上。
头顶的菱角灯笼,在风中轻轻晃荡。
两个女生纤细的身影,被照得柔和婉约,宛如活在戏文里的人。
像薛涛送给友人的词,“水国蒹葭夜有霜。”
北京的夜晚,又开始飘起了细雪。
房间里,依旧温馨静谧。
“是呀。”
许帘淇笑道:“我一直觉得你的创新能力,会有开拓疆域的一天。”
“你说得很对,只有独挡一面,成为制定规则的人,才能被别人认可自身的价值。”
姜蝶珍守在烘烤机下面,回头感激地望向许帘淇。
“谢谢淇姐,用‘薛涛造笺’举例。这一课,比我在君恩学到的更加珍贵。”
她纤细的手指,捏住蕴着竹香、淡蓝白色的宣纸。
姜蝶珍抬起手。
用绞缠的丝线,把一叠一叠的纸,整理妥帖。
许帘淇惊喜道:“水中颜色很深,烘干后恰到好处,你果然是个用色天才。”
姜蝶珍微微垂眼,笑了起来:“这很像雪,覆盖在伞上面的颜色。”
比起之前「投木桃,赠琼瑶」的御守。
姜蝶珍似乎更能明白千年前,西湖断桥边,执伞相还的拉扯。
她处处想起他。
还想把这些蓝白色宣纸,送给他姥爷当礼物。
可景煾予呢。
居然能忍耐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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