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同了,我的问题要简单得多。
自从我爸上次被杨舟叫来的那三个小流氓吓唬了一顿,他还真的没再来过。我当然没有特意去找他,只不过路过王医生那儿,有几个在麻将馆常年征战的叔见了我问了几句,说最近没看见我爸。
他平常不在这附近玩儿,这几个叔是麻将馆游击队,所以也能跟在别的地方玩的我爸认识。我对他们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去哪儿了。
其实他们也只是没话说了才问,三缺一的时候,我爸总是会被叫过去。他每回喝很多,醉醺醺地打牌能赢就怪了。
我对杨舟坦诚道:“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爸,如果他再来,你就躲我房间里的衣柜里。”
他听了之后笑得不行,说:“金屋藏娇啊,小然。”
我笑骂:“是是是,你是娇。”
然后有一次,我换衣服的时候背对着杨舟,他走到我背后,忽然低头很轻地亲了一下我左肩膀的那个伤疤。
“我会保护你的。”他说,“就算你爸来了,我也不怕他。你现在有我给你撑腰了。”
我从来没有怕过我爸。
但也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给我撑腰。
就算是姥爷,姥爷很温柔,但他只能尽力保护我,而没有像杨舟这般笃定。
九月里的另一件事是,那只总是喜欢跟着杨舟的小黄狗又出现在了我家门外,这次还大着胆子扒拉了两下纱门。我过去一看,发现它肚子大得不行,随后赶紧喊杨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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