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爱卿继续。”
“其二,分地放奴一事应从安南平原开始;这个地方土壤肥沃,天然适合种植;安南人口众多,灾害相对较少;官员也务实勤劳,公正廉明,盛靳将军的数万大军驻扎在此,武装力量也有……,安南百姓的凝聚力也高,他们闲时务农,战时全民皆兵,对朝廷的旨意接受度高,对陛下您的爱戴程度也是数一数二的高……;综上,安南的改革阻力最小,且改革收益最大。”
“臣等以为,在人手稀少且经验不足的情况下,安南平原是最合适的改革起点。”
“安南的改革若是收效良好,安南的百姓有田地有自由,南方豪强大户也会心有忌惮,诸省奴隶的日子也可以轻松点;便是改革失败了,也不至于动摇国之根基。”
祁峟神色平静,瞧不出喜怒。声音也淡漠如风。
“爱卿以为,改革自京都始,有何不可?”
“这……,”王鹤亭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声音结巴。
“京都,官吏贵族集聚之地,蓄奴最盛、兼并土地最泛滥的地方,改革自京都始,怕是……,”
虽然王鹤亭个性清高,不屑与庸人俗人为伍。
他也知道自己的同僚们爱钱好享乐。若是仔细查查,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但是,他也承认,站在这里的人,只要不是纯废物,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便是这本领不多,也有他们存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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