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之看着林承玉依旧温和的眸子，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他下意识地把头扭过去，轻轻嘟囔了一句：“是你先说话不算数的。”

“我说话不算，可你又做了什么？我从小把你养大，你却觊觎你的师父！”林承玉冷哼一声，发挥出自己毕生的演技，“妖修就是妖修，不懂伦理纲常，当初我就不该发善心把你救回去，真是掘墓自焚。”

林景之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承玉：“你……你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叫玉函的老头吗？”

一百年来，红玉一直安慰林景之，林承玉是迫于无为派掌门的压力才不与他相认。林景之也就是靠着这个念头，才撑过了这一百年。

他想着，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了，把那些修士全都打跑，他跟师父就能回到从前一样。

可……可难道不是这样吗？

林承玉满眼冷漠：“你难道不知道，二十年前掌门师兄渡劫失败，在无为派后山闭关，派中一应事务均由轩儿打理，现在整个无为派，我说了算。”

林景之看着林承玉厌恶的眼神，下意识地像小时候一样咬住了嘴唇：“你骗我，你……你一直说人有坏人，妖也有好妖。”

林承玉冷笑一声：“我当时是这么觉得，可现在我才发现，妖修，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欺师灭祖的玩意儿。”

林景之不自觉地攥住了双拳，眼睛也变得血红，他凑近了林承玉，恶狠狠地说：“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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