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生气了好几天,在此期间,她与星悬的谈话都是公事公办。
“这样啊。”“没错呢。”“看起来真好。”
她太知道体面的有害性,如此和煦,温雅,以及,无聊。
星悬是因为什么而喜欢她?说不清,但绝对有这一份。即使生气,绯也会纵容、夸赞他做的任何事。
他左腕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像是为了寻得真正的良医,星悬又一次来到她的院子。
“伤口还是很痛。”他说。
绯盲,却总在做着盲人不怎做的事情,菩提树下,她正将笔墨纸砚铺放在石桌上。听到星悬的话,她停了动作:
“需要我看看吗?”
盲人怎看?她靠触、闻、问。
将星悬的手提起,指尖触之,加之微微地细嗅,她得出中性的结论:
“已经快好了。”
“可是真的好疼。”
星悬没有得逞,他要绯的关心,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阿嫂要再看看,先前,定是粗心了。”
绯是好脾气,她不反驳别人的结论,低头,将先前的再做一遍。咦,伤口里有新鲜的锈腥味。
“为何要再划伤自己?”
绯的表情没有那日凝重,只是轻微伤,只能算作不慎狠跌了一跤的程度,破皮得深,但不致命。
“因为阿嫂不真的关心我。”
星悬的语气比起嗔怪,更像在讨乖,责任不在他那里,是绯照顾不周。
一声很短的叹,绯说:
“星悬知道仙人不容易死吧,你是希望我做什么?”
“我要阿嫂帮我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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