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雨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缘由就没有办法解决，就算真的狠下心放弃这个天才般的生物学家，将他处死，但不能确认除了潜伏领主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还是要刨根问底，“不说话是没有用的，我问你不说，等到下一个人来你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贺灵雨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开口，但他是个天才，贺灵雨有些可惜，如果要是囚禁他，让他下半辈子就一直做实验也不错……

想着想着就远了，贺灵雨站起身，走到甄怀仁面前蹲下，抬手将他的脸捏起来。

本来想说句什么，但是被他的眼睛震撼到了，完全说不出来话。

这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饱含痛苦与悔恨，被泪水充盈。

贺灵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做坏事之后会悔恨，会痛苦？

无法理解，但也说不出来狠话。

“甄教授，你真的不愿意说吗？”

贺灵雨又问了一句，这一句话击溃了甄怀仁本就不多的防御，眼泪流了下来。

“领主，杀了我吧！求您。”沙哑的声音，痛苦的情感喷涌而出，贺灵雨的眼睛颤了颤。

下意识的松开手，像是被眼泪烫到，连带着声音也颤抖了，“甄教授你在说什么？”

不知为什么，贺灵雨觉得眼前这人变得有点陌生，不像是之前的甄教授，就像是一个人体内的第二个灵……魂？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会一直萦绕坐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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