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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后，或许是怕陆之尧反悔，谢漓翻出纸笔，大手一挥，撰写了一份朋友协议。

“签了它，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陆之尧饶有趣味盯着醉酒的人，整张脸红到不行，眼睛朦胧还带着水汽，分明已经神智不清了，嘴角还念念有词叫他的名字。

“我已经签了，陆之尧，你也快签！一式两份，不许反悔！”

陆之尧没忍住笑出声，他还在担心小猫醒了不认账，结果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拿出手机，将这一段录了下来，又在对方的催促中，签下两张简陋的协议。

看他签完，谢漓仔细把协议折叠好，放在手机壳的夹层里，随后眼一闭，彻底睡去。

于是，着急赶来的方一舟、封灵两人，看到的就是两人并肩的模样。

封灵调侃说：“大晚上来墓地，现在年轻人约会都这么新潮吗？”

“我老板这是带人见家长呢。”方一舟拍拍她，开玩笑般说。

封灵怪异看他一眼，瞬间懂对方的意思，旋即越过这个话题。

车内，陆之尧搂着人坐在后排，看向方一舟。

“我不是只叫了你吗？”

封灵立马解释：“我一个小时前，收到了小漓的消息，他说你俩都喝多了，让我过来代驾。”

方一舟接上：“对，刚才赶上打车高峰点了，一直没人接单，我俩正好碰上，就干脆一起开车过来了。”

陆之尧看眼手机支付记录，一个小时前，差不多就是他刚买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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