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被对方捏着后劲,只得乖乖的,他深蓝色的眼眸有一些无奈和惆怅,在心底辩驳道:您作为一个比反派还要反派的男主,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我身边最大的危险貌似就是你吧。
奈何贺听枝原本就有伤在身,这么一挣扎——身上的绷带有些松,伤口处隐秘的疼痛又重新泛滥开。
他这么一来一回,脸色苍白了些,嘴角软软地扯了点笑容,看起来害怕虚弱而又勉强。
这么看上去,雄虫的容颜和姿态看起来纤细而又柔和,看起来却又像是一只竹,不蔓不枝。
正好可以激发心底的恶劣与毁坏欲。
谢予白心底的恶念伴随着这些时日的糟心不断放大出来,心底像是漏了一个洞,只想把这些暴戾的情绪给发泄出来。
“雌、雌父。”雄虫的声音柔软,带着些大病初愈的脆弱与苍白无力的挣扎。
——像是在撒娇。
贺听枝故意的。
谢予白微微眯了眯眼,这种脆弱生物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说不出的矛盾让谢予白忍不住松了手,仔细地端详起来他捡的陌生生物。
对方无意识透露出来的称呼是很亲昵的,在困顿的情况之下,对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向自己呼救。
这实在是有一点意外呢。
雌、父。
这两个字被谢予白揉碎在唇舌之间过了一遍,这种亲人般的互相称呼带着温度的称谓真真切切地提醒谢予白他们二者的关系。
家人吗?谢予白自认为没有感受到这种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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