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那枚药粉包,摊在手心给她瞧了一眼,“皇后让你在我饮食中下这药并非苦杏仁粉末,而是桃仁粉末。你觉得是谁把这杀人的罪名扣到你头上的?”
浣碧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尴尬地看着我问道:“是陵容小主?”
我审视着表情后怕又庆幸的浣碧,只见她“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那眉庄小主那边,我该如何说呢?”
皇后谋害我与眉姐姐板上钉钉,先对付皇后才是目前最重之事。如今就明晃晃地与陵容反目,难免让眉姐姐觉着我别有心思,“就说是我与她联手引皇后入局,陵容胆子小别吓着她,就别告诉陵容了。”
浣碧点了点头,低下头暗暗一笑。
我不知她笑什么,只觉得刺心郁闷。她是笑我对眉庄有所保留,还是笑我不自量力对付皇后?
不过,她笑什么都无所谓。官女子,说到底不过是能够伺候皇上过夜的宫女而已。
见浣碧走了,我才扶额叹了一口气。
同是没情分的“姐妹”,陵容到底比浣碧更有用些。
至少假孕时的荣宠赏赐、小产后的同情慰问,是实打实的,陵容也是吃定了我即便发现真相也不敢揭露,才如此算计。
浣碧脑子没有几两,害我的时候却毫不手软。陵容筹谋虽深,做人却不够狠,到底给我留了活路。
我何不将计就计,坐实了皇后谋害我小产一事,也送她一个人情?陵容既然拿我当刀对付皇后,将来未必不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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