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高谈阔论的喧嚣之声打断她的独自出神。
“你就是卢柏?”
一个身量六七尺,身着红袍,头戴纱帽,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她面前,陆秋白起身,礼数周全地应道:“正是。”
那山羊胡斜斜看她一眼:“如何证明?”
陆秋白本是为禀报阳州境况而来,正是因着缺少一应的文书,故而先行来吏部报道,以期补全。
不料对方并未先关心阳州如何,而是怀疑她的身份。
这也并非什么难事,陆秋白不慌不忙道:“京中的同乡同科可以证明。”
山羊胡又道:“如此说来,就是没有身份文书可以作证了?既然这样,先证明给我看,再来同我说话。”
陆秋白察觉对方似乎有意刁难,于是问道:“大人想要如何证明?是书面保证,还是在大人面前口头证明?”
山羊胡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书面作保。”
陆秋白表示明白,当即往隔壁办公的地方而去,直言找齐策。
齐策连忙跑出来,以为她是来和他作别的,没想到却听她说:“劳烦齐兄为我作一份证明我是卢柏的书面保证。”
齐策对这样的要求感到奇怪,不过还是依言给她写了一份。
陆秋白谢过,转头回去找山羊胡,把保证书拿给他看。
山羊胡将纸张接过,却道:“一份不够。”
陆秋白耐着性子继续问:“不知大人觉得几份足够?”
山羊胡这才说:“至少五人作保。”
陆秋白面色平静,乡试之前考生之间同样需要五人联合作保,如此方能参与考试,对方这是故意给她下马威,偏偏现在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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