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让忽然松了手。
“按不动了,自己来。”谢让道,“手酸。”
对方放下药酒,若无其事抽身离开。宇文越不由松了口气,又皱眉:“早让你每日晨起与我去活动活动,也能强身健体。”
“饶了我吧,陛下。”谢让去内室洗手,话音淡淡,“我可不像你,年纪大了,折腾不动。”
“你年纪哪里大了……”宇文越小声念叨着,低头自己擦起药酒。
谢让隔着屏风悄然看他一眼,闭了闭眼,过快的心跳尚未平复。
真是昏了头了,帮人擦个药都能胡思乱想。
又是那破信香留下的影响?
那可是他的学生。
谢让在心里默念这句话,将手浸进冷水里,竭力摒弃脑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
擦过药酒,宇文越唤人传了早膳。
谢让还是没什么胃口,挑挑拣拣刚喝了小半碗粥,刑部忽然传来了消息。
先前闯入乾清宫,试图谋害圣上的刺客,昨晚死在了狱中。
是晚上看守的两名狱卒喝多了酒,不小心砸碎了一个酒坛。酒坛的碎瓷片被那刺客捡去,就这么生生刺破了自己的咽喉。
传信的小太监哆哆嗦嗦说完了消息,谢让放下粥碗,悠悠叹了口气:“段景尧果然是个废物。”
书中那刺客其实也是死在了刑部大牢,不过死得比现在早很多。
书里那场刺杀,宇文越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对方的身份,因而对刑部也没有防备。那刺客被关进刑部大牢的第二晚,就在牢中“自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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