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沈灼野有什么意见,反正这是他的梦,他说了算,沈灼野爱有什么意见有什么意见。
有本事沈灼野就回他消息。
商南淮不给这人反应的机会,扯开羽绒服,把还捂不热的人拉进怀里,紧紧搂着。
“不难受就不难受。”商南淮的胸口起伏,拢着这头愣愣坐着、手都不会还一下的小豹子,不由分说一通乱揉,“不难受最好,咱们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对吧?”
这话说完,他察觉到沈灼野在他怀里悸颤了下。
商南淮给他面子,假装没发现:“冷不冷,疼不疼?沈灼野,我在问你,你心里难不难受。”
“难受了,给我发个定位,我秒到。”商南淮说,“我带你旅游,我知道的地方多了,准保你没见过。”
商南淮说:“你要是不想旅游,我就带你回家,我跟你说,我弄了个挺不错的地方住……你要愿意,一辈子都不用搬走。”
商南淮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偶尔痛骂邵千山——他逐渐能想明白这件事,这就是姓邵的所说的“毁了沈灼野”。
沈灼野不是不在乎、不是不难受……是因为如果在乎、如果难受,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人为了自保,把一切情绪都封锁起来,敛进深处。
沈灼野像片逐渐熄灭的燎原火,只在最后手术前,和他写下那些混乱的字迹的时候,微弱地挣扎复燃,蹦出一两颗残余的火星。
“明天……还来我梦里。”商南淮跟他商量,“给你打个耳钉,过过瘾,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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