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赵邮拍着桌子站起来了。
槐姐忍无可忍地回头:“赵邮,你又怎么了?”
赵邮盯着讲台上的人,盯了一会儿之后,冲老宋说了一句:“我也去厕所。”
“懒驴上磨!”槐姐骂了一句。
要走的时候刘晓聪拉了他一下,瑟瑟发抖地问:“哥哥,你也起床气?”
赵邮绷着脸:“嗯。”
刘晓聪:“……你睡觉了么?”
赵邮:“……”
赵邮出了门,心里还在震惊。
新来的转学生竟然是江应。
竟然是那个一走两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江应。
赵邮心乱如麻地想着,本能地寻到男厕所门口,看见游时的瞬间,他脚步停了一下。
游时在抽烟。
他靠墙,低着头,刘海微微有些长,发质细而软,右手两根手指夹着烟,熟练地把烟灰弹到旁边的水槽里,左手在摆弄一只zippo的打火机。
他看上去很烦躁,浑身的戾气要从骨子里刺出来,像是一只挣扎的困兽,与此同时,还有一点隐约的……因为太过欣喜而带来的茫然。
周围天光晦暗。
他蹑手蹑脚地进去,站在他旁边,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他就是江应,”游时瞥了他一眼,笑说,“你不一直想见见他吗?现在见到了。”
赵邮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事。
“你他妈吓死我了。”赵邮说着,从裤子兜里掏出了手机,手指飞速地在手机上查着什么。
“你怎么把手机也带出来了。”游时眯着眼睛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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