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晏没有带枪,他思索着,在聂临被樰纠缠的时候,一跃攀上附近的枝头。一瞬间他收回樰,下一瞬樰化作利刃,随着他的身影成为亮光从枝头俯冲了下去。
那刃光刚贴近聂临的颈肉,聂临骤然暴起,探囊取物般抓住了裴子晏的左手,将他一把俯扣在地,裴子晏长腿一伸,绞住了聂临的脖颈,将他掀翻,然后他听见了自己手臂被聂临拉扯至脱臼的声音。
疼痛瞬息而至。
但他面色冷凝如月色,看不出糟了痛,右手仍稳稳握着樰,在夜色里贴着聂临的颈根深深削了下去,刺目的冷光陷进肉躯,动脉的血液喷射而出,落成黑色的雨,丰沛而湿热。
他握刀狠狠往下劈,樰极其锋利,肉躯如纸般脆弱,那伤口撕裂着从颈侧咧开至腹部,像是一张狰狞笑着的嘴,将聂临劈成了藕断丝连的两节,聂临张着嘴发出嚯嚯的声响,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裴子晏面无表情地将半死未死的聂临摁在地上,反手握着樰,锋利的刀尖破开皮肉,缓慢而冷静地剖开了聂临的后颈,将还在散发信息素的腥臭腺体整个挖出,留下了一个血淋淋、黑黢黢的洞。
聂临整个没了动静,死得不能再死,血浸了满地,内脏铺成一幅狰狞的画。
樰的洁白上染了污秽的血,裴子晏熟练地将樰在聂临身上抹了两下,直到光洁如新,才将樰变成臂环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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