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一次还得追述到几百年前牧听舟五岁刚上山时,小少爷被家里娇惯的不成样子,连自己沐浴都不太会,被发现时差点没淹死在木桶里。
好在裴应淮即使发现给人捞了出来。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裴应淮给他洗的澡。
但那很明显不一样。
牧听舟自己也心知肚明,但他就是喜欢看裴应淮与人贴近时那副不自在的模样。
装得再怎么不悲不喜无欲无求,不也还是一身洁癖臭毛病。
牧听舟被轻柔地放入了水中。水桶中不知是提前准备了什么草药,牧听舟毛孔舒张,浑身舒坦。
就在裴应淮想要撤去时,猝不及防地被他的手臂一勾。
“师兄,走什么?”
牧听舟胸前地汗水与药汤混合在一起,故意凑上前去贴在裴应淮的身前,他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经意间抬眸,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瞳。
那是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的黑暗,是从不曾在裴应淮身上见到过的神情。在那深处,像是竭力压制住眸中呼之欲出的东西,仔细一看,却又似平静无波的潭水。
只是这深潭之下的暗潮汹涌,仅是一闪而过,便又再度被压制下去。
陌生到,以至于牧听舟愣神的期间,他环绕在男人脖间的双臂,被拿了下来,没入了池水中。
裴应淮一言不发,静静地擦拭掉手上的水,声音淡淡道:“药浴多泡一会,有事喊我。”
门栓被啪嗒一下落上了,牧听舟终于回过神来,想要站起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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