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连串的帽子扣下来,就算是裴应淮也难辞其咎。
其实乐阳洪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甚至有很多元婴期的修士不过是一个幌子,牺牲他们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将脏水全部泼到裴应淮的身上罢了。
虽然过程狼狈,但是结果没有变化就行。
但裴应淮的反应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兀自挺直着背脊,一如既往地像是孤拔收鞘的利刃,那双黑瞳没有流露出丝毫破绽,只有在听完他说话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稍稍往后退了退。
像是嫌弃似的……
因为在这时,裴应淮发现,抵在身后的刀尖却蓦地远离了。
一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乐仙君,说完了吗?”
牧听舟缓缓从裴应淮身后走出来,他指尖缠绕着一根根寒光乍现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一把把银色的匕首,像是明灯一般漂浮在空中。
他嘴角擒着笑意,眸低一片森寒,歪着脑袋问:“寥寥几句就想扣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乐阳洪心底浮现出一丝异样,自打牧听舟堕魔后他便鲜少能见到他,自然也认不出他周身悬浮的匕首雨。但乐阳洪不敢掉以轻心,紧紧攥着手中的灵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哪怕拼着深入虎穴的危险也要将事端推到裴应淮身上……”牧听舟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都会让我错以为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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