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依柔都要气哭了。

要不是想着熬一段时间，把这个死老头熬死了，她才不会过来照顾季肆。

季步德是真的熬不下去了，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季肆抹脖子了！

身为皇帝，不就是受点伤吗？

至于一直骂骂咧咧的。

一点帝皇的气概都没有。

“母妃，就不能直接把他干掉吗！”季步德焦躁不已，“我真的快受不了，父皇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被下蛊了？”

以前的季肆，没有这么易躁易怒，动不动就杖责，动不动就骂人。

就算对哪个儿子不满，最多只是训斥几句。

现在完全不是。

就是有多恶毒，骂得多恶毒，好像他们都不是他的孩子似的。

练依柔捏了捏眉心，“你别冲动，很快就会结束了。”

这是正常的现象。

吃了那种药就会产生幻觉。

当年萧欣然也是吃过这种苗疆出产的药，只不过萧欣然心灵纯净，对其药效不大，只是因为长期服用，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最后郁郁而终。

季肆本身性格多疑，加上这次被无名刺客，还找不到凶手，心中郁气难舒。

练依柔稍微加点料在补汤里面，季肆就不断地发脾气，变得面目可憎。

就算季步德不动手，其他几个皇子迟早会按耐不住动手的。

“很快到底是多快！”季步德真的快受不住了，“父皇现在就跟疯子一样，看到人就随便咬！”

练依柔垂眸，“在那之前，我们要先让季青河离开京城，否则等夺位的时候，季青河是最名正言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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